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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賣雞排的博士、也是政大法研所的學長。照片來自於UDN.Com |
恐怕是吵得沸沸揚揚的「法學博士賣雞排」事件了，
也因為這樣子，最近身邊總有人問我關於這件事情的看法。
這說來話長，老實說我對這件事情的感覺是：沒有什麼標準答案，
或許，讓我回顧一下自己對於這類議題的「演進史」，
會有比較清晰的脈絡也說不定？
如果是大二大三的時候，我可能二話不說的「挺郭董的言論到底」，
站在所謂「總體利益」的大旗下，這種行為就是一種浪費，
排擠其他學生的機會、完全不考慮自己行為有多大機會成本的自私鬼。
會有上述的說法，其實也和我當時的求學經歷有關，
瞭解我的朋友會知道，傳院、商院、國務院三院跑得勤的我，
也是看過不少本科系的人，上課睡覺、下課閒聊、期末被當掉，
完全沒有把「學習」當作是一回事，
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人在外面的圈圈混得多好，
但至少我看到他們作為一個學生，表現跟爛泥沒什麼兩樣。
所以我那時頗認同「浪費資源」的說法，
這當然，是站在一個算是認真唸書的角度來看這件事。
＊教育的「自由意志選擇說」？
到了大四大五的時候，我慢慢懷疑自己過去的「浪費」主張，
實習經驗多了、一些活動參加多了、認識正在工作的朋友多了，
當中的確有不少是「當學生超失敗，工作起來很殺」的人，
他們頂著台政學碩博士的光環，不過在學期間重心並沒有放在課業，
而是放在活動與實習上面，一樣活得很不錯、所有人都覺得不錯。
當然也有一些怪人、外星人、魔獸、神人、妖怪之流的，
在學校成績超優秀，到外面實習工作還是很強大，
我只能說大部份人無法如此，但多認識一點這些強者是很幸運的事情。
（延伸閱讀：「想變強，就要到偉大的航道上。」）
老實說這跟我大一大二一直以來的認知是有衝突的，
但隨著人事物的經驗多了，也見怪不怪了，
我到後來的結論，正如同我每天和盈穎說的：
「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人生，只不過和我不太一樣就是了。」
「對我來說努力唸書、在學期間多認識一點優秀的傢伙，嘛，這是比較保險的路。」
努力唸書、把學業完成是一種「相對保險」的選擇，
棄學跑去創業，不論是開網路公司，還是賣雞排臭豆腐，
那又如何？這是他們的選擇，也許他們各個用自己的方法，
在各式各樣的領域中創造附加價值也說不定。
這，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問題。
＊兩個平行時空的爭執？
如果站在「這是每個人的自由意志選擇」的立場上，
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、想要成就多少自己或他人眼中的大業，
這，都是自己的選擇。當然既然上這條路了，就再也沒有理由後悔。
然而，這樣的想法轉變，並沒有解釋任何事情，
如果更細緻的探究前面的說法，會發現一件事：
我只是從「人力資源需求」的立場（浪費資源說），
轉移到「人力資源供給」的態度（自由意志說），
這樣的二分法不僅粗糙，嗯，也沒有解決任何的問題，
我也逐漸認知到：這個議題的討論，完全處在兩個平行時空，
唯一的連結就是「納稅人的＄(被上綱為社會成本)」＆「時間(次要條件)」。
而一個社會議題一扯到錢，亂象就跑出來了。而我深深感到疑惑。
＊教育可以被市場化嗎？
首先，儘管一個國家都有編列「教育預算」等教育相關經費，
以企業經營的角度，理論上每個預算案的「成效」，
都必須要和投入成本相抵（這個是財務學中NPV的概念)，
照這個邏輯來看，用在教育上的稅收，一定要有相應的成效，
否則我們不應該「投資」在「不賺錢」的「教育」上面。
然而弔詭的是：「教育」這個專案是可以用市場價值衡量的嗎？
「教育」是拿來投資的嗎？教育可以來算「淨成效流量」嗎？
再者，我們要用什麼標準來定義什麼是教育的成效？
有人說人才是資產，不應該是「人事費用」，
這樣的說法很振奮人心吧？無奈他還是把人才「金錢化」了，
今天不是費用那又如何？你賺不到應有的「報酬」，嗯，
看看老板們會怎麼想。
同樣的道理，當稅收與投入可以被市場量化，
教育卻無法真正用市場定義時，兩造就形同隔空喊話。
＊教育與社會系統的缺陷？
其次，我們回到最近的新聞事件。
假設前面講的「教育是兩個平行時空的問題」為真，
大家也深信不疑這個目前掌控所有人的規則(先不論對不對)，
那郭台銘先生的「浪費教育稅」說法、賣雞排的博士先生的行為，
根本沒有誰對誰錯的問題。
因為這兩件事情沒有什麼擺在一起討論的價值。
因為這個人力資源的供需系統本身就有問題，
導致產業找不到需要的人才，人才也找不到可以發揮的舞台，
目前的爭論都放在對對方的檢討，而輿論並沒有思考更高層次的問題。
總歸來說，如果一個社會系統沒辦法讓每個人，
利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來實現自己的夢想，
那個系統就是一個失敗的系統。
今天站在哪一個立場都一樣，
不論你是想要創造價值、改變世界的企業，還是期待實踐自我價值的個人，
都不應該是檢討別人、與被檢討的對象。
所以檢討的對象或許是負責修正這個系統的GM：政府。
這當然，是站在一個算是認真唸書的角度來看這件事。
＊教育的「自由意志選擇說」？
到了大四大五的時候，我慢慢懷疑自己過去的「浪費」主張，
實習經驗多了、一些活動參加多了、認識正在工作的朋友多了，
當中的確有不少是「當學生超失敗，工作起來很殺」的人，
他們頂著台政學碩博士的光環，不過在學期間重心並沒有放在課業，
而是放在活動與實習上面，一樣活得很不錯、所有人都覺得不錯。
當然也有一些怪人、外星人、魔獸、神人、妖怪之流的，
在學校成績超優秀，到外面實習工作還是很強大，
我只能說大部份人無法如此，但多認識一點這些強者是很幸運的事情。
（延伸閱讀：「想變強，就要到偉大的航道上。」）
老實說這跟我大一大二一直以來的認知是有衝突的，
但隨著人事物的經驗多了，也見怪不怪了，
我到後來的結論，正如同我每天和盈穎說的：
「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人生，只不過和我不太一樣就是了。」
「對我來說努力唸書、在學期間多認識一點優秀的傢伙，嘛，這是比較保險的路。」
努力唸書、把學業完成是一種「相對保險」的選擇，
棄學跑去創業，不論是開網路公司，還是賣雞排臭豆腐，
那又如何？這是他們的選擇，也許他們各個用自己的方法，
在各式各樣的領域中創造附加價值也說不定。
這，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問題。
＊兩個平行時空的爭執？
如果站在「這是每個人的自由意志選擇」的立場上，
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、想要成就多少自己或他人眼中的大業，
這，都是自己的選擇。當然既然上這條路了，就再也沒有理由後悔。
然而，這樣的想法轉變，並沒有解釋任何事情，
如果更細緻的探究前面的說法，會發現一件事：
我只是從「人力資源需求」的立場（浪費資源說），
轉移到「人力資源供給」的態度（自由意志說），
這樣的二分法不僅粗糙，嗯，也沒有解決任何的問題，
我也逐漸認知到：這個議題的討論，完全處在兩個平行時空，
唯一的連結就是「納稅人的＄(被上綱為社會成本)」＆「時間(次要條件)」。
而一個社會議題一扯到錢，亂象就跑出來了。而我深深感到疑惑。
＊教育可以被市場化嗎？
首先，儘管一個國家都有編列「教育預算」等教育相關經費，
以企業經營的角度，理論上每個預算案的「成效」，
都必須要和投入成本相抵（這個是財務學中NPV的概念)，
照這個邏輯來看，用在教育上的稅收，一定要有相應的成效，
否則我們不應該「投資」在「不賺錢」的「教育」上面。
然而弔詭的是：「教育」這個專案是可以用市場價值衡量的嗎？
「教育」是拿來投資的嗎？教育可以來算「淨成效流量」嗎？
再者，我們要用什麼標準來定義什麼是教育的成效？
有人說人才是資產，不應該是「人事費用」，
這樣的說法很振奮人心吧？無奈他還是把人才「金錢化」了，
今天不是費用那又如何？你賺不到應有的「報酬」，嗯，
看看老板們會怎麼想。
同樣的道理，當稅收與投入可以被市場量化，
教育卻無法真正用市場定義時，兩造就形同隔空喊話。
＊教育與社會系統的缺陷？
其次，我們回到最近的新聞事件。
假設前面講的「教育是兩個平行時空的問題」為真，
大家也深信不疑這個目前掌控所有人的規則(先不論對不對)，
那郭台銘先生的「浪費教育稅」說法、賣雞排的博士先生的行為，
根本沒有誰對誰錯的問題。
因為這兩件事情沒有什麼擺在一起討論的價值。
因為這個人力資源的供需系統本身就有問題，
導致產業找不到需要的人才，人才也找不到可以發揮的舞台，
目前的爭論都放在對對方的檢討，而輿論並沒有思考更高層次的問題。
總歸來說，如果一個社會系統沒辦法讓每個人，
利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來實現自己的夢想，
那個系統就是一個失敗的系統。
今天站在哪一個立場都一樣，
不論你是想要創造價值、改變世界的企業，還是期待實踐自我價值的個人，
都不應該是檢討別人、與被檢討的對象。
所以檢討的對象或許是負責修正這個系統的GM：政府。
